#06
「當然見過,我們上個星期五還一起吃炸魚條呢。」
彼得喝了一小口咖啡說著。他手中的咖啡杯是無法已英鎊計價的古董手工陶瓷。他們的確準備點心,那是一般市民小卒無法享用的頂級飯店主廚特地為俱樂部製作的。咖啡口感香醇與嗅覺香氣的結合,從咽喉延展到鼻腔。彼得忍不住沉靜在這個感覺裡。直到麥克羅夫特的咖啡杯輕敲到他的咖啡盤;發出輕輕的敲打音。彼得這才回神。阿、他好想讓約翰嚐嚐看這個。彼得在221B的客廳喝過數以十計的約翰泡的咖啡,通常是夏洛克要求約翰泡的。而嘴裡含著碎念但還是會去做的約翰也總是記得要多泡一人份。彼得使用的是客用馬克杯,約翰曾經提意要幫彼得買一個專用杯。而不知怎麼夏洛克堅決反對,當天還逼迫彼得留下還剩半口的馬克杯,立刻離開。約翰的咖啡跟他本人一樣給彼得個感覺是習慣的、安心的、溫暖的。
「你該停止想他。」
麥克羅夫特沒有指明是誰,但彼得知道,他眼前是的那位是於公於私皆可稱為大英政府的人物。甚麼事情也隱埋不了他。也許是他剛剛嘴角不小心鬆動了吧?通常在這個時候,一貫的撲克臉的彼得這樣反省著。而他也沒想到,單單一個約翰華生對他的影響會如此巨大。
「我是說真的,我們通過電話。」
事實上,狄克森上個星期確實有打電話給彼得。
電話中的他,聲音一如彼得的想像,第一個音他就曉得,這是那個赫格特‧狄克森。
他們說笑、談天氣,像是認識很久一般,而的確,彼得接手這個案子已滿一年,這期間的交鋒接觸與情報交換也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提升到另一個等級,彼得曾經思考過,如果今天狄克森不是一名殺手,他們能成為朋友嗎?
直到電話結束。彼得才想到一個問題:狄克森怎麼沒有使用變聲器呢?
或許,狄克森想要的是正面交鋒。
然後,彼得在一個任務受了傷。
「坐辦公室與可以被切到這麼大一個口子,彼得你是在叢林中工作不成?」
「是阿,我名為釘書機的名刀,出了點差錯。」
夏洛克已腦海殿堂的坐姿坐在雙人沙發上,盯著在不遠處桌邊的其他兩人,他其實不想進去腦海殿堂,手的姿勢也只是擺著而已,他在看彼得與約翰,特別是彼得,夏洛克思考著。
「這訂書機牙齒似乎利了一點,可不是嗎?」
約翰邊笑著邊幫彼得止血並貼上創貼布,也許他應該用些繃帶,但上次被夏洛克拿去過濾試劑了。221B的確常駐著急救用品與各種的包紮耗材,華生醫生對於準備這些東西樂此不疲。偶而他會幫夏洛克帶回家的貝克街自衛軍處理一些傷口,當然這些主要是為夏洛克所準備的,雖然夏洛克擁有從外表看不出來的驚人體能與敏捷度,但總有不小心的掛彩回家的時候;約翰總是邊處理傷口邊痛罵夏洛克毛躁的個性。你應該再更小心一點。約翰總是這樣囑咐著,而夏洛克全然無所謂的任由約翰嘮叨著。
在傷口面前,醫生最大。
如果要說約翰從阿富汗那裏得到甚麼好處的話,他神乎其技的包紮能力,絕對名列前茅。
也因為如此,夏洛克拒絕讓約翰以外的人處理他的傷口,就算是雷特斯壯叫來的急救人員也一樣。
而現在,約翰處理好彼得的傷口,他心想阿、或許急救箱該換盒大一的點,他現在有兩個福爾摩斯要處理呢。
而彼得握著約翰粗糙但是溫暖的手,他直直的看著約翰的眼睛。他在想:是時候了。
「約翰,我......」
「你應該去申請職災,而不是只知道撒嬌。我親愛的兄弟。」
不知道甚麼時候夏洛克站在約翰的後方,他分開彼得跟約翰交握著的手後,卻沒有鬆開屬於約翰的手臂,而他自己完全沒有發現到這一點的繼續說著。
「約翰你知道,麥克羅夫特提供的是全世界最頂級的職工福利,他們上次的員工旅行去的還是埃及。」
事實上,那是彼得的外出任務,他必須去回收屬於英國大使館的間諜資料,以查勤公務之資與圓場提供護照與假資料出境(這樣的事情不計其數,而彼得也不再去計算)。
「是阿,夏洛克當時還逼迫我得幫他帶點木乃伊的樣本回去。那種東西要帶上飛機的難度高到你無法想像。」
本來低著頭的彼得輕甩劉海抬頭看向站著的夏洛克,他的眼神在說:你不該提這件事,尤其是在約翰面前。
夏洛克突然沉默,他放開約翰的手臂,並抓住自己的馬克杯猛喝著,那裏面是昨天他試著泡給約翰的茶,約翰形容那味道簡直無與倫比。
「彼得你的劉海長了呢。」約翰摸了摸彼得的劉海,順便把它們順了個順。
「最近有點忙,沒時間去整理。」
「我幫你剪吧?」
然後,約翰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簡便的圍裙替彼得圍著,他甚至擁有一把專業的美髮用剪刀,而這連夏洛克都不知道。
我是說這連夏洛克也不知道的,屬於約翰華生的回憶裡,他在軍中幫人剪頭髮。
約翰幫彼得修了些劉海,他邊修邊說著以前在軍隊幫大家剪頭髮的趣事。在他操刀之前,全營的髮型比狗啃的還差。一邊修著,金色的頭髮一絲一絲的落地。彼得喜歡約翰的聲音,好喜歡。約翰的音調平穩,聲音不能說是好聽但是彼得覺得那讓他安心。就跟小時後福爾摩斯太太唸給他跟夏洛克聽的床邊故事一樣。安心。那是約翰給他的感覺。
約翰看著彼得齊眉的劉海,與那瀏海下方,彼得已經藏不住自己的眼神。約翰看著他,就只是看著。彼得知道的,約翰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慈愛、那是關心、也是溫暖。但這跟約翰給夏洛克的完全不同。也跟彼得他想要的完全不同。彼得他不笨,至少,彼得知道:他只是成為愛情的俘虜。愛情讓人變笨、變傻。看看那個夏洛克,還有約翰。
這樣下去不行的。
在一旁的夏洛克發現他的兄弟已經無法再隱埋他的身分,而他將選擇離開。
那次之後約翰再也沒有看過彼得,他問夏洛克,他的室友聲稱他完全不知,約翰並不相信但是從福爾摩斯口中掏出秘密比搶一座金庫還難,約翰自顧自的生著悶氣,氣那個欺騙他的夏洛克、一定知道一切的麥克羅夫特(但約翰沒有笨到打電話給他)還有那個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便搞失蹤的彼得.福爾摩斯。約翰知道點什麼的,有次他在夏洛克的房間找到彼得的名片,工作用的。約翰試著去網路搜尋而他發現幾乎沒有關於彼得.紀堯姆的資料,而彼得福爾摩斯的只有伊頓公學的註冊紀錄。約翰討厭這種被瞞住的感覺,特別是關於他最在乎的人們。
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是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
「當然見過,我們上個星期五還一起吃炸魚條呢。」
彼得喝了一小口咖啡說著。他手中的咖啡杯是無法已英鎊計價的古董手工陶瓷。他們的確準備點心,那是一般市民小卒無法享用的頂級飯店主廚特地為俱樂部製作的。咖啡口感香醇與嗅覺香氣的結合,從咽喉延展到鼻腔。彼得忍不住沉靜在這個感覺裡。直到麥克羅夫特的咖啡杯輕敲到他的咖啡盤;發出輕輕的敲打音。彼得這才回神。阿、他好想讓約翰嚐嚐看這個。彼得在221B的客廳喝過數以十計的約翰泡的咖啡,通常是夏洛克要求約翰泡的。而嘴裡含著碎念但還是會去做的約翰也總是記得要多泡一人份。彼得使用的是客用馬克杯,約翰曾經提意要幫彼得買一個專用杯。而不知怎麼夏洛克堅決反對,當天還逼迫彼得留下還剩半口的馬克杯,立刻離開。約翰的咖啡跟他本人一樣給彼得個感覺是習慣的、安心的、溫暖的。
「你該停止想他。」
麥克羅夫特沒有指明是誰,但彼得知道,他眼前是的那位是於公於私皆可稱為大英政府的人物。甚麼事情也隱埋不了他。也許是他剛剛嘴角不小心鬆動了吧?通常在這個時候,一貫的撲克臉的彼得這樣反省著。而他也沒想到,單單一個約翰華生對他的影響會如此巨大。
「我是說真的,我們通過電話。」
事實上,狄克森上個星期確實有打電話給彼得。
電話中的他,聲音一如彼得的想像,第一個音他就曉得,這是那個赫格特‧狄克森。
他們說笑、談天氣,像是認識很久一般,而的確,彼得接手這個案子已滿一年,這期間的交鋒接觸與情報交換也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提升到另一個等級,彼得曾經思考過,如果今天狄克森不是一名殺手,他們能成為朋友嗎?
直到電話結束。彼得才想到一個問題:狄克森怎麼沒有使用變聲器呢?
或許,狄克森想要的是正面交鋒。
然後,彼得在一個任務受了傷。
「坐辦公室與可以被切到這麼大一個口子,彼得你是在叢林中工作不成?」
「是阿,我名為釘書機的名刀,出了點差錯。」
夏洛克已腦海殿堂的坐姿坐在雙人沙發上,盯著在不遠處桌邊的其他兩人,他其實不想進去腦海殿堂,手的姿勢也只是擺著而已,他在看彼得與約翰,特別是彼得,夏洛克思考著。
「這訂書機牙齒似乎利了一點,可不是嗎?」
約翰邊笑著邊幫彼得止血並貼上創貼布,也許他應該用些繃帶,但上次被夏洛克拿去過濾試劑了。221B的確常駐著急救用品與各種的包紮耗材,華生醫生對於準備這些東西樂此不疲。偶而他會幫夏洛克帶回家的貝克街自衛軍處理一些傷口,當然這些主要是為夏洛克所準備的,雖然夏洛克擁有從外表看不出來的驚人體能與敏捷度,但總有不小心的掛彩回家的時候;約翰總是邊處理傷口邊痛罵夏洛克毛躁的個性。你應該再更小心一點。約翰總是這樣囑咐著,而夏洛克全然無所謂的任由約翰嘮叨著。
在傷口面前,醫生最大。
如果要說約翰從阿富汗那裏得到甚麼好處的話,他神乎其技的包紮能力,絕對名列前茅。
也因為如此,夏洛克拒絕讓約翰以外的人處理他的傷口,就算是雷特斯壯叫來的急救人員也一樣。
而現在,約翰處理好彼得的傷口,他心想阿、或許急救箱該換盒大一的點,他現在有兩個福爾摩斯要處理呢。
而彼得握著約翰粗糙但是溫暖的手,他直直的看著約翰的眼睛。他在想:是時候了。
「約翰,我......」
「你應該去申請職災,而不是只知道撒嬌。我親愛的兄弟。」
不知道甚麼時候夏洛克站在約翰的後方,他分開彼得跟約翰交握著的手後,卻沒有鬆開屬於約翰的手臂,而他自己完全沒有發現到這一點的繼續說著。
「約翰你知道,麥克羅夫特提供的是全世界最頂級的職工福利,他們上次的員工旅行去的還是埃及。」
事實上,那是彼得的外出任務,他必須去回收屬於英國大使館的間諜資料,以查勤公務之資與圓場提供護照與假資料出境(這樣的事情不計其數,而彼得也不再去計算)。
「是阿,夏洛克當時還逼迫我得幫他帶點木乃伊的樣本回去。那種東西要帶上飛機的難度高到你無法想像。」
本來低著頭的彼得輕甩劉海抬頭看向站著的夏洛克,他的眼神在說:你不該提這件事,尤其是在約翰面前。
夏洛克突然沉默,他放開約翰的手臂,並抓住自己的馬克杯猛喝著,那裏面是昨天他試著泡給約翰的茶,約翰形容那味道簡直無與倫比。
「彼得你的劉海長了呢。」約翰摸了摸彼得的劉海,順便把它們順了個順。
「最近有點忙,沒時間去整理。」
「我幫你剪吧?」
然後,約翰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簡便的圍裙替彼得圍著,他甚至擁有一把專業的美髮用剪刀,而這連夏洛克都不知道。
我是說這連夏洛克也不知道的,屬於約翰華生的回憶裡,他在軍中幫人剪頭髮。
約翰幫彼得修了些劉海,他邊修邊說著以前在軍隊幫大家剪頭髮的趣事。在他操刀之前,全營的髮型比狗啃的還差。一邊修著,金色的頭髮一絲一絲的落地。彼得喜歡約翰的聲音,好喜歡。約翰的音調平穩,聲音不能說是好聽但是彼得覺得那讓他安心。就跟小時後福爾摩斯太太唸給他跟夏洛克聽的床邊故事一樣。安心。那是約翰給他的感覺。
約翰看著彼得齊眉的劉海,與那瀏海下方,彼得已經藏不住自己的眼神。約翰看著他,就只是看著。彼得知道的,約翰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慈愛、那是關心、也是溫暖。但這跟約翰給夏洛克的完全不同。也跟彼得他想要的完全不同。彼得他不笨,至少,彼得知道:他只是成為愛情的俘虜。愛情讓人變笨、變傻。看看那個夏洛克,還有約翰。
這樣下去不行的。
在一旁的夏洛克發現他的兄弟已經無法再隱埋他的身分,而他將選擇離開。
那次之後約翰再也沒有看過彼得,他問夏洛克,他的室友聲稱他完全不知,約翰並不相信但是從福爾摩斯口中掏出秘密比搶一座金庫還難,約翰自顧自的生著悶氣,氣那個欺騙他的夏洛克、一定知道一切的麥克羅夫特(但約翰沒有笨到打電話給他)還有那個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便搞失蹤的彼得.福爾摩斯。約翰知道點什麼的,有次他在夏洛克的房間找到彼得的名片,工作用的。約翰試著去網路搜尋而他發現幾乎沒有關於彼得.紀堯姆的資料,而彼得福爾摩斯的只有伊頓公學的註冊紀錄。約翰討厭這種被瞞住的感覺,特別是關於他最在乎的人們。
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是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