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有男朋友或女朋友嗎?噢都沒有。約翰我必須說我很感謝你的青睞,但我自許自己是跟工作結婚了。噢你誤會了夏洛克。我想說是我有個朋友等會兒過來,他想見見你呢。
「我知道,這很明顯。」
「你又用猜的。」
「這不是猜是觀察。約翰。頻繁的觀看手錶與位於我腦勺後方的壁鐘,眼睛的餘光總是落在窗外而非我們隔壁三桌的金髮女子(明顯的是你的喜好),而且你的心思完全不在盤裡的那條魚,剛剛過來服務的馬尾服務生也完全入不了你的眼,你很在意他,甚至是好感以上的喜歡。有意思。」
「怎麼了?」
夏洛克給了約翰一個意味甚長的微笑,他的眼睛瞇再一起,眼角眉間堆出的皺摺非常明顯,約翰覺得那還稱得上可愛。
「我以為你是純異性戀者,這讓我對那位朋友有點興趣。」
「嘿!你怎麼知道......」
而門鈴作響,約翰立刻從坐位站起,向站在門邊的人招手,隨著名為比利的服務生來到他們的桌邊。夏洛克頭也不抬,他知道他能在十秒內定義出那個人的一生,也許這次該給約翰一個機會,而不再發生上次在中國餐廳揭發中國女孩夜生活的事件,有點耐心、夏洛克。約翰不會知道的事情,他會幫他鑑定的。
而恍然抬頭,這才發現,夏洛克所熟悉的那雙眼睛就在他的面前,是的,那正是夏洛克每天早上梳洗時,都會在鏡子裡看見的同一雙眼睛。
「彼得。」
「夏洛克。」
「你們認識?」
彼得笑而不答的整理他的餐巾,一旁的夏洛克撇頭的望向窗外,正面對夏洛克坐下的約翰這才發覺,眼前這兩人的側臉是多麼的相像,骨感細長的手指如出一辙,夏洛克是狂放的黑鬈髮,彼得則是整齊的金棕,一個人的髮型真的可以影響到一個人的全部。約翰華生心中寫下了再也不隨便找理髮院的小提醒。
「別在思考你的頭髮了。約翰。」
「是阿,約翰。湯都冷了。」
「老天,你們是兄弟。」約翰左右食指指向這兩人,完全忽略掉其他八根指頭正指著自己。夏洛克從湯碗裡抬頭,給了約翰一個這很明顯我懶得解釋去問彼得的表情,工作時不進食的夏洛克,被他同桌醫生診斷出再不吃點東西,等等可能會餓昏在倫敦街頭一事,而已經埋伏整個晚上的夏洛克‧福爾摩斯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還有好幾個案子握在手裡,且百分之百確定它們有相關,這是個大案子,區區一碗熱湯,夏洛克不會讓它影響到工作,控制胃部消化速度變慢這檔事還難不倒他。夏洛克拿了一個他預定分量之外的餐包,咀嚼著。
「不止,我們是雙胞胎。」彼得得到一個你在說什麼?再說一次的表情,而彼得完全不意外。約翰雙眼睜大,不停的比較著夏洛克與彼得,彼得除了約翰想介紹給他認識的人是夏洛克這點感到些許意外。他想今晚會是個美好的夜晚。親愛的約翰、美好的食物、靠窗的坐位、優雅的服務生還有想再來一杯的葡萄酒,坐在他隔壁的雙胞胎,一臉事不關己的鏟走彼得盤裡的蝦泥。他一直覺得約翰的表情豐富。所有的悲歡喜樂都放在臉上。這也許是彼得會喜歡華生醫生的原因。約翰跟彼得身邊的人很不一樣。圓場那邊就甭提,彼得自己也是隱藏情緒的箇中翹楚,只是始終輸給家裡的兄弟們。你們可能想像唯獨聖誕假期解禁的撲克牌遊戲有多刺激,那應該是全英國史上最安靜也是最血腥的死亡紙牌遊戲了。(死亡是增加戲劇化的形容詞,我們並不殺生)
「不用比了約翰,我是聰明的那一個。」
「喔是嗎?那我是比較好看的那一個。」
「夏洛克的頭髮像媽咪那邊的人,而我則跟我們的大哥與父親較相像。」
「麥考夫?」
「當然。」
約翰盯著他抿起來的嘴唇。也許是因為彼得習慣性的抿嘴,他才沒發現雙胞胎兩人的嘴唇幾乎長的一個模樣。同樣高起的唇峰、與之搭配圓滑的下唇,配在夏洛克臉襯托他的傲氣、他的挺拔、他的不可一世。而在彼得身上,約翰看見他的靈巧、他的善意、他的瀟灑自若。雙胞胎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只是長得很相似的兩個人。約翰告誡自己要永遠記住這一點,且永遠不能犯下搞混他們兩人的錯誤,但約翰得說:夏洛克跟彼得真的是英國境內最不像雙胞胎的雙胞胎了。
「我們上的是不同公學。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什麼?」
「花點心思,約翰。」從彼得入座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夏洛克說著。
「彼得要告訴你的是你很明顯的覺得我們兩人不會是兄弟,但長相神似這點是個明顯的外部特徵,而至於其他你所觀察到的相異處。我相信你很明白,不同的成長環境可以造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得說這是伊頓跟哈洛之間的差別。你如果還想知道彼得跟麥考夫同一間大學,現在還是他現在的直屬下屬。」
「我只是個事務員,夏洛克。你別亂說。」彼得笑著撫住夏洛克的肩膀。
約翰發現比起麥克羅夫特,他可以很確定夏洛克喜歡彼得這個兄弟,他邊跟約翰說了些他們小時後的事,彼得總是大笑,而夏洛克完全不討厭來自於彼得的觸碰。約翰喜歡看著這一對兄弟的互動,就算是一整個晚上也不會膩。
搞什麼,居然是彼得。世界淪陷了嗎?約翰的危險分子雷達會不會靈敏過度?
是的,在夏洛克的思考殿堂裡屬於約翰華生的檔案夾裡面有這麼樣一個關鍵詞。夏洛克知道他的室友喜歡危險、刺激與任何跟血有關的事情。(這讓夏洛克始終不明白為何約翰總是不喜歡他放在冰箱裡的屍體),彼得的身分過於特殊,彼得不是笨蛋,他可以隱藏的很好。現在是永續性的問題。經過這天,夏洛克可以很肯定今年的聖誕節,就算誘拐帶騙麥克羅夫特也會把約翰拉回家過節的。夏洛克不由自主的十個指間併容,那是夏洛克正在思考殿堂的專有姿勢。對於這點非常清楚的第三個福爾摩斯與華生醫師,很有默契的不再向夏洛克說話。而當夏洛克思考出餘下三十種可能發生的可能,諮詢偵探只得到一個很簡單的結論。非常難得的他們兄弟三人一心同體的結論:約翰華生不需要知道任何關於英國政府與圓場組長的細節,誰都不能說出去。
兩道鈴聲齊想,約翰知道那是他們兄弟的訊息聲。
〝吾已提升至第三等級。〞
比起夏洛克嘖了一口便狠狠將手機塞入褲子口袋,約翰更在意的是在他旁邊慢條斯理的回覆訊息的彼得,而他也注意到約翰的視線,彼得微笑著邊把手機安置於襯衫胸前的口袋,左手托著腮幫子,用約翰最喜歡也最無法抗拒的眼神盯著他,彼得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像是說著:有什麼問題嗎?我親愛的約翰。
約翰不經意的臉紅了。從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彼得後腦勺的夏洛克對於這一點非常不滿,而他卻不明白理由何在。
你有男朋友或女朋友嗎?噢都沒有。約翰我必須說我很感謝你的青睞,但我自許自己是跟工作結婚了。噢你誤會了夏洛克。我想說是我有個朋友等會兒過來,他想見見你呢。
「我知道,這很明顯。」
「你又用猜的。」
「這不是猜是觀察。約翰。頻繁的觀看手錶與位於我腦勺後方的壁鐘,眼睛的餘光總是落在窗外而非我們隔壁三桌的金髮女子(明顯的是你的喜好),而且你的心思完全不在盤裡的那條魚,剛剛過來服務的馬尾服務生也完全入不了你的眼,你很在意他,甚至是好感以上的喜歡。有意思。」
「怎麼了?」
夏洛克給了約翰一個意味甚長的微笑,他的眼睛瞇再一起,眼角眉間堆出的皺摺非常明顯,約翰覺得那還稱得上可愛。
「我以為你是純異性戀者,這讓我對那位朋友有點興趣。」
「嘿!你怎麼知道......」
而門鈴作響,約翰立刻從坐位站起,向站在門邊的人招手,隨著名為比利的服務生來到他們的桌邊。夏洛克頭也不抬,他知道他能在十秒內定義出那個人的一生,也許這次該給約翰一個機會,而不再發生上次在中國餐廳揭發中國女孩夜生活的事件,有點耐心、夏洛克。約翰不會知道的事情,他會幫他鑑定的。
而恍然抬頭,這才發現,夏洛克所熟悉的那雙眼睛就在他的面前,是的,那正是夏洛克每天早上梳洗時,都會在鏡子裡看見的同一雙眼睛。
「彼得。」
「夏洛克。」
「你們認識?」
彼得笑而不答的整理他的餐巾,一旁的夏洛克撇頭的望向窗外,正面對夏洛克坐下的約翰這才發覺,眼前這兩人的側臉是多麼的相像,骨感細長的手指如出一辙,夏洛克是狂放的黑鬈髮,彼得則是整齊的金棕,一個人的髮型真的可以影響到一個人的全部。約翰華生心中寫下了再也不隨便找理髮院的小提醒。
「別在思考你的頭髮了。約翰。」
「是阿,約翰。湯都冷了。」
「老天,你們是兄弟。」約翰左右食指指向這兩人,完全忽略掉其他八根指頭正指著自己。夏洛克從湯碗裡抬頭,給了約翰一個這很明顯我懶得解釋去問彼得的表情,工作時不進食的夏洛克,被他同桌醫生診斷出再不吃點東西,等等可能會餓昏在倫敦街頭一事,而已經埋伏整個晚上的夏洛克‧福爾摩斯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還有好幾個案子握在手裡,且百分之百確定它們有相關,這是個大案子,區區一碗熱湯,夏洛克不會讓它影響到工作,控制胃部消化速度變慢這檔事還難不倒他。夏洛克拿了一個他預定分量之外的餐包,咀嚼著。
「不止,我們是雙胞胎。」彼得得到一個你在說什麼?再說一次的表情,而彼得完全不意外。約翰雙眼睜大,不停的比較著夏洛克與彼得,彼得除了約翰想介紹給他認識的人是夏洛克這點感到些許意外。他想今晚會是個美好的夜晚。親愛的約翰、美好的食物、靠窗的坐位、優雅的服務生還有想再來一杯的葡萄酒,坐在他隔壁的雙胞胎,一臉事不關己的鏟走彼得盤裡的蝦泥。他一直覺得約翰的表情豐富。所有的悲歡喜樂都放在臉上。這也許是彼得會喜歡華生醫生的原因。約翰跟彼得身邊的人很不一樣。圓場那邊就甭提,彼得自己也是隱藏情緒的箇中翹楚,只是始終輸給家裡的兄弟們。你們可能想像唯獨聖誕假期解禁的撲克牌遊戲有多刺激,那應該是全英國史上最安靜也是最血腥的死亡紙牌遊戲了。(死亡是增加戲劇化的形容詞,我們並不殺生)
「不用比了約翰,我是聰明的那一個。」
「喔是嗎?那我是比較好看的那一個。」
「夏洛克的頭髮像媽咪那邊的人,而我則跟我們的大哥與父親較相像。」
「麥考夫?」
「當然。」
約翰盯著他抿起來的嘴唇。也許是因為彼得習慣性的抿嘴,他才沒發現雙胞胎兩人的嘴唇幾乎長的一個模樣。同樣高起的唇峰、與之搭配圓滑的下唇,配在夏洛克臉襯托他的傲氣、他的挺拔、他的不可一世。而在彼得身上,約翰看見他的靈巧、他的善意、他的瀟灑自若。雙胞胎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只是長得很相似的兩個人。約翰告誡自己要永遠記住這一點,且永遠不能犯下搞混他們兩人的錯誤,但約翰得說:夏洛克跟彼得真的是英國境內最不像雙胞胎的雙胞胎了。
「我們上的是不同公學。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什麼?」
「花點心思,約翰。」從彼得入座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夏洛克說著。
「彼得要告訴你的是你很明顯的覺得我們兩人不會是兄弟,但長相神似這點是個明顯的外部特徵,而至於其他你所觀察到的相異處。我相信你很明白,不同的成長環境可以造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得說這是伊頓跟哈洛之間的差別。你如果還想知道彼得跟麥考夫同一間大學,現在還是他現在的直屬下屬。」
「我只是個事務員,夏洛克。你別亂說。」彼得笑著撫住夏洛克的肩膀。
約翰發現比起麥克羅夫特,他可以很確定夏洛克喜歡彼得這個兄弟,他邊跟約翰說了些他們小時後的事,彼得總是大笑,而夏洛克完全不討厭來自於彼得的觸碰。約翰喜歡看著這一對兄弟的互動,就算是一整個晚上也不會膩。
搞什麼,居然是彼得。世界淪陷了嗎?約翰的危險分子雷達會不會靈敏過度?
是的,在夏洛克的思考殿堂裡屬於約翰華生的檔案夾裡面有這麼樣一個關鍵詞。夏洛克知道他的室友喜歡危險、刺激與任何跟血有關的事情。(這讓夏洛克始終不明白為何約翰總是不喜歡他放在冰箱裡的屍體),彼得的身分過於特殊,彼得不是笨蛋,他可以隱藏的很好。現在是永續性的問題。經過這天,夏洛克可以很肯定今年的聖誕節,就算誘拐帶騙麥克羅夫特也會把約翰拉回家過節的。夏洛克不由自主的十個指間併容,那是夏洛克正在思考殿堂的專有姿勢。對於這點非常清楚的第三個福爾摩斯與華生醫師,很有默契的不再向夏洛克說話。而當夏洛克思考出餘下三十種可能發生的可能,諮詢偵探只得到一個很簡單的結論。非常難得的他們兄弟三人一心同體的結論:約翰華生不需要知道任何關於英國政府與圓場組長的細節,誰都不能說出去。
兩道鈴聲齊想,約翰知道那是他們兄弟的訊息聲。
〝吾已提升至第三等級。〞
比起夏洛克嘖了一口便狠狠將手機塞入褲子口袋,約翰更在意的是在他旁邊慢條斯理的回覆訊息的彼得,而他也注意到約翰的視線,彼得微笑著邊把手機安置於襯衫胸前的口袋,左手托著腮幫子,用約翰最喜歡也最無法抗拒的眼神盯著他,彼得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像是說著:有什麼問題嗎?我親愛的約翰。
約翰不經意的臉紅了。從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彼得後腦勺的夏洛克對於這一點非常不滿,而他卻不明白理由何在。